你是我的眼

金陵台宴席

*金陵台上醉酒的蓝忘机

*然博基尼

 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温氏灭族后,金光善于金陵台宴请仙门百家,蓝忘机代表百废待兴的姑苏蓝氏前去出席宴请。

 

      在温氏覆灭后,兰陵金氏的势力如火中天。

 

      金陵台上金碧辉煌,宴会上歌舞升平。金子勋从座位上一路给各路世家敬酒,小仙家们无不双手忙着接过来,惹得金子勋得意无比。他来到蓝忘机的座位,手里还拿着个精致的酒壶和酒杯。他举起酒杯对蓝忘机露出客气的微笑,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含光君此番前来参加金陵台的宴请,实属我兰陵金氏的荣幸,我在此敬含光君一杯!”说罢,他把酒杯递给了端坐在座位的蓝忘机。

 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瞥了一眼,冷淡地移开了目光。

 

       此时有名仙家的声音说道:“云深不知处一向不许喝酒,金公子恐怕......”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,金子勋一记恶毒的眼刀扫了过去,让他后半段给扼杀在喉咙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金子勋回过头对着蓝忘机继续道:“泽世明珠的含光君,既然你有家规不可违,那你以水代酒,干了金某这杯,总不会不给我们兰陵金氏面子吧?”

 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没有答话,他心知很难摆脱他的胡搅蛮缠。便给自己倒了杯水,抬眸望了眼金子勋,当着他的面,一饮而尽。

 

      他知世故而不世故,但常年居于云深不知处,少了与世故之人打交道,多了几分不谙世事。终是没能在喝那杯水之前察觉金子勋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。

 

      蓝忘机放下酒杯,金子勋也没急着离去,他大声笑道:“含光君果然豪爽!” 只是他话音刚落,原本坐姿雅正的蓝忘机,嘭地一声,栽倒在酒桌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一时间众人哗然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

      “蓝二公子这是...” 疑问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 

       金子勋大手一抬,示意所有人安静,他得意道:“含光君怕是喝醉了罢,诸位有所不知,此次宴会的水也不过是参杂了一些特殊的药物,其功效与酒无异。”见百家似乎有人有话要说,他表情变得不快,“我这般做法,无非是想让所有人都喝上酒,这又何伤大雅?”

 

       坐在中央的金光善赞许地点了点头,众人也不好拂了金家的颜面,竟跟着附和赞同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金子勋作恶作坏之心没有停止,他注意力转到蓝忘机身上,“只不过,没想到含光君竟是不胜酒力。”他弯下腰,轻浮地伸出手拍了拍蓝忘机的脸蛋,似乎被他脸上的热度烫到了,也似乎瞥见了蓝忘机透着淡淡红色的耳垂和半瞌的眼眸。他扬起一阵恶劣的笑容,“都说含光君当真风华绝代,好一翩翩公子,此番光景,难得一见啊,大家说是不是?”他假意地伸手去扶蓝忘机,蓝忘机被他摇摇晃晃地扶了起来,他的一只手抚摸到蓝忘机的腰身,白色的宽大外衣下盈盈地握出一段弧度。他记起百凤山围猎时蓝忘机着的是非常简便的蓝色校服,收腰的装束令他的身段更显少年风骨,端方雅正,从背后望他走路之姿,无愧于一个风华绝代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金子勋越想着越发不怀好意地将蓝忘机拉到了大厅的中央。他开始想用卑劣的方式让面前的人出丑,沦为百家笑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醉酒的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,就在金子勋以为他会一直听话,蓝忘机一把推开了金子勋的手,皱着眉说了一句:“干嘛。” 

 

        金子勋就要发怒,正好看见蓝忘机的表情,平时无波无惊的清冷面容此刻像个易骗孩童,反应迟钝的望着大厅某处。这一看就知蓝忘机醉酒没醒,他便心生邪妄,用诱拐的语气跟蓝忘机说话:“含光君,我瞧见你的后颈红了一片,想必金陵台太热,你不如把外衣解下来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语一出众人极度震惊,蓝氏注重仪表,最忌讳在外衣冠不整。金子勋的做法着实是乘人之危,将蓝忘机当众羞辱一番。众家心中虽有千万般想法,但也没敢多说一个字。

 

      江晚吟将起未起,他一方面对金子勋行为的不耻,但总是想起自家莲花坞重建不久,不好为一个外人与金家撕破颜面,便一甩手,坐了回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这边缓缓消化了金子勋的话,身形摇晃了一下,倒也没发觉对方说错了什么,抬起手臂看了看宽大的镂空花纹衣袖,便从中伸出手开始脱最外面那层素白衣衫。

 

       众人看着他的动作一时百感交集,却也没移开眼。

 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的外衣领口正滑到手肘处时,剩下两层的中衣领子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松动,顺着他的喉结、锁骨往下看,松动的衣领得以窥视更多的肌肤。

 

      金子勋上下打量了一番,不屑又无比得意地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捉弄的笑声。他开始恶意地用靴尖挑了挑蓝忘机的衣服裙摆,一副轻浮子弟做派。紧接着,他伸出了手去拽蓝忘机的腰带。就在此刻,注意力放在蓝忘机身上的百家还未来得及看清,刀光剑影间,金子勋扯蓝忘机腰带的那只手,衣袖被砍去大片,只见一道狰狞的刀痕赫然从他的手腕蔓延到肩膀,霎时鲜血溅到金陵台泛着光的大理石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金子勋一声尖锐的尖叫,众人哗然,纷纷拿起剑站了起来和突然出现的人对峙。

 

      来者一身江湖侠衣,半高马尾束在脑后,俊逸的脸庞带着少年人的意气,他的右手执剑,左手顾不得蓝忘机脱到一半的镂空外衣,便一把搂住他的肩,将人捞在怀里。他看见那双凤眸里一阵迷蒙,担忧瞬间转为愤怒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萧平旌!你竟无故出手伤及我爱子!你!来人!”站在正中央高台上的金光善,怒气冲冲地喊道。

 

      “父亲、父亲,我的手!我...”金子勋痛的躺在地上,好无形象地大喊大叫,他的左手手腕仿佛脱了线一样,挂在一边。“我左手废了!父亲!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来人,叫医师!” 金陵台上一时间兵荒马乱。

 

      萧平旌搂紧了怀里的人,将蓝忘机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窝,他的脸颊若有若无地蹭到了他的脖颈,一阵滚烫。

 

      他们究竟给你喝了多少。

 

      他知道蓝忘机一杯就倒,但也不至于醉的如此厉害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“萧平旌!你不要以为你在温氏围剿中立了功便可以居功自傲,今日之事你不给子勋一个交代,我便让你出不了金陵台!”

 

     “萧王爷,金公子只是给蓝二公子喝了点酒水,你二话不说就挑人手筋未免太过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萧平旌听罢,他一扫在蓝忘机面前的正气凌然,此刻他的眉目阴沉俊邪,他接下来吐出的话语犹如毒蛇般缠绕在人们的心间:“谁若用手指轻薄他,我便斩那人手指,若动了整个手,我便斩他整个手臂。” 他冷漠地看一眼被抬起来鬼哭狼嚎的人警告道,“金子勋,没有下次。”

 

      台上的金光善有几分忌惮他,一脸敢怒不敢言,便给一些仙家使了眼色,惧威的小仙家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萧王爷,你出手伤人,总得给个交代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是啊是啊!”

 

     萧平旌不理会他们,侧头贴着蓝忘机的脑袋,轻声说道:“我带你走,好不好。”

 

      蓝忘机抬头,似乎听懂了,一双无害干净的眼睛望向他。

 

     萧平旌心下一痛,将剑插回剑鞘中,拿过桌上的避尘后,把人打横抱了起来,转身欲走。

 

     “今日之事谁若是透露半分,便是与我长林王府为敌,与整个王室为敌。”

 

     人已不见,声音却轻飘飘的弥散在金陵台。

 


 


 

客栈。

 

       萧平旌将蓝忘机带到客栈已是入夜。他把人刚刚放在床榻上,蓝忘机便挣扎着要坐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萧平旌无奈,只好找了张椅子,坐在他面前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渴......,水。”面前的人张了张嘴,望向萧平旌,就像个跟他讨要糖葫芦的稚童。

 

       待萧平旌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,蓝忘机却把脸别到一边,脸颊微鼓,缓缓的说出这一串字,“云深不知处,禁酒。”

 

      萧平旌有些哭笑不得,“忘机,这是水,不是酒。”

 

      蓝忘机又看了一眼水杯里的液体,没有半分要喝的意思。

 

      萧平旌忽然明白了什么,把水杯放下,他握住蓝忘机的手,询问道:“他们给你喝的是水,对吗?”

 

     面前的人转过脑袋看向他,他不知道听懂了询问的意思没有,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。

 

     蓝忘机的嘴唇,从来是给他平添一抹少年气,尤其是他紧闭着嘴的时候,下唇微撅,总让人姑苏盛产的鲜枇杷,应是柔软甘甜的。

 

     萧平旌见他这幅模样,心下了然。如果不是他早来一步,那群人还不知怎样折辱于他。一想到这,他就压抑不住杀心。

 

      知他委屈,为他心疼,便是这般心情。

 

      最后萧平旌给蓝忘机倒了杯茶,服侍他喝下后,扶着他的脑袋枕到枕头上,一头乌发便散落在枕席上。

 

      他望见蓝忘机半瞌着眸,全身毫无防备,俯身凑了上去,手撑在一侧,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跟半醉半醒的人说道:“你听着,以后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不许乱吃别人给的东西。” 他又凑了几分,眼神坚定,呼吸染着灼热,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继续道,“你若不答应,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情,我便把你带回长林王府,一辈子藏起来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语落,蓝忘机的睫毛颤了颤,他动了动眼珠,就在萧平旌以为他抬眸回应的时候,身下的人双手做个标准的蓝氏睡姿后,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亥时到,休息。”

 

     

 


 

  END

忘机,妈妈爱你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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